《假如真有时光机》:有趣的村上,无限的世界

来源: 2021年03月11日 作者:华西公共卫生学院 李盛

作为一位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中国自然也有大批拥趸。对于每次的诺贝尔文学奖,大家也是为他操足了心,就像当年莱昂纳多陪跑多年之后终于斩获奥斯卡小金人一样,众多书迷也希望他们喜爱的作家能获得这一象征着文学最高荣誉的奖项肯定。

不过村上本人对此倒颇为淡定,在诺贝尔文学奖因丑闻而陷入停摆的那一年,瑞典文学院宣布另设他奖进行颁发,村上一如既往地入围这个被网友戏称为“山寨版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名单,官方也有示好之意,坊间一度认为他获奖几率颇大,但他本人却风轻云淡地回应道:我要专心于小说创作,无暇参加此次奖项评选。

对于村上的小说,我向来有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总觉这中间可能还是有些文化上的隔阂,或是我本人欣赏能力的不够,无法领略其中魅力。譬如被读者奉为经典的《挪威的森林》,读过之后,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和迷茫的无助,此外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

与他的小说相比,其散文作品要轻松许多。这也难怪,一个书写者,在创作一个故事时,必然会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反思和总结,所以主题不免宏大。但相对来说,散文是一种更为自由灵动的写作体裁,作家可以更多地表达自己的私人情感和内在情绪,因此,倘要真正了解一个作家,一定要去读他的散文。

《假如真有时光机》便是村上的散文集,更确切地说,是他的一本游记。从美国到冰岛,从挪威到越南,收录了作者旅居世界各地时的见闻和经历。

在这本书里,我们可以读到一个更为真实和有趣的村上春树:他对跑步的痴迷,他对爵士乐的喜欢,以及对美酒的情有独钟,都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作家的真实一面。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本非读不可、意义重大的书,我们可以抱着“不求甚解”的态度,将它放在床头,闲暇时翻阅两页,看书中的村上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但我仍然愿意为此书作下此文的原因是,它向我们展示了旅行的意义和无限的世界。

如今很多人,都像是上了发条的钟,在一条名为时间的道路上做着周而复始的机械运动。生活亦如深渊之水,起不了一丝波澜。心中藏着诗和远方,但却无法逃避眼前的苟且。仰望过天边的星辰闪烁,还是只能拖着一身疲惫挤在高峰期的地铁里。

因为生活里缺少了诗意和浪漫,所以才会向往远方的未知和新奇。我一直认为,旅行不是为了能够遇见别人,而是重新发现自己:发现自己在这一副世俗的皮囊之下,仍然包裹着一颗炽热雀跃的心。

就像村上在越南看到的那些虔诚到近乎木讷的僧众,他不禁感慨:相同的时间在不同的人身上流过,竟能演绎出如此多姿多彩的人生。你眼中的不可思议,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司空见惯。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那么多的争辩和矛盾:人们都企图说服别人,但却始终不能知晓,在对方眼里,彼此都是一个谜。

只有当一个人的胸襟足够开阔,只有当一个人的阅历足够丰富,他们才能对自己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抱以足够的宽容和理解。而增长见识的最佳方式,除了阅读,便是旅行。

村上将自己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所以读者才能读到那许多妙趣横生的故事。而想到自己往昔在日本游玩的场景,当时亦颇有些感想,想着回来后要梳理成文,但最后竟也不了了之,这大约便是凡夫俗子与大家文豪之间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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