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成功的作家有一个共性,就是他们拥有一个写不完、道不尽的故乡,比如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贾平凹的秦岭、阿来的四川藏区。而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文学的故乡”。
故事从四川大学江安校区发端,在那片年轻而青涩的校园里,18岁到20岁的宝贵时光倏忽而过,同样年轻而青涩。
那时,我会躺在草坪上享受十分宝贵的阳光,会跑去艺术学院听艺术生弹钢琴,会在午后时光跑到图书馆,选一个灯光朦胧的角落静静地读书,也会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去生命医学实验室猎奇。迷茫的日子里却也恬然自得。
毕业后一天,我心血来潮,想写一写往事。首先跃入脑海的,便是长满绿树的江安“不高山”。在写作过程中,我信马由缰,一气呵成,毕竟那些意象和故事承载着我的梦想、骄傲、欢乐、还有难以忘怀的泪水。泛着金光的“明远湖”、通体透明的图书馆、大气恢弘的体育馆、熙熙攘攘的校内商业街、高耸矗立的钟楼、时常光顾的乒乓球台都呈现在了笔下。一发而不可收,围绕着江安校区,我写了很多文章,也得到了一些认可。
就这样,江安俨然是我“文学的故乡”。
我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认为江安是“文学的故乡”?连我生于斯长于斯的济南也要让位于它?答案很简单,上大学之前,我的体验只有幸福和骄傲,而江安赋予我的,是积极适应环境、改造环境的勇气,是直面悲哀、欣然接纳的达观,是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潇洒,是从追求青涩的浪漫转向追求生命之真的觉醒。人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但可以收获成长。
到了而立之年,我开始渐渐明白,其实“文学的故乡”是一个有着包容性的概念。一天天、一步步的经历在不停地改变着我的认知,扩大着我的格局,也在不停地丰富着“文学的故乡”。“去经历、去感受”成为了丰富“文学的故乡”的主导理念,使其成为了拥有多个维度、多个视角、多个方面的动态化、立体化精神世界。我很幸运地看到了更加美好壮阔的风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离合悲欢,而我只是千千万万平凡人中的一个。
文学的故乡在江安、在济南、在所有我走过的地方,更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