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再居成都,广搜巴蜀著作,办《蜀学报》电子报,撰《蜀十叹》四言句,叹云“振兴蜀学,何以为之”。2003年底离蓉赴沪工作,视野为之大大拓展,次年由沪回川辗转至京。寓京近十年间,坚持搜集蜀学文献和跟踪蜀学动态,始终无从弘扬机会,直到2011年进入某研究机构,才得以完成蜀学访谈及写作多篇文章。回顾本人关注蜀学及蜀学研究之路,兹有杂议如下:
蜀学多以蜀中之学称谓,即蜀中地域学术和四川人物研究及事传。我认为诚如“苏轼之学”被称为“苏氏蜀学”,历代在川出川的蜀人之作皆可称为蜀人之学,各因其才识见著于世,成为蜀人的独特个性。
蜀学有广义、狭义之分,其以巴蜀文化为丰富土壤,孕育而出的蜀学内容极为丰富庞杂,正是四川政治经济、历史地理、科技人文等促成蜀学不同他地。此外,历代都有蜀学人物的倡导声音,这是值得保持的蜀学传统精神之一。
今天地域之学繁荣兴盛,在清末民初也出现过湘学会、闽学会、蜀学会等。应对当今新形态,蜀学应该不只是弘扬旧绩,更需要新人新作,其变革之路必是充分利用科学文明,融合中西文化,将现代学术视野引入研究领域,作为文化学者而言,既能研究国故思接古今,又能瞩目全球视通中外。
《巴蜀全书》工程(编纂组设在四川大学)可谓当代文化盛举,明有杨慎,清有李调元,民国有谢无量、傅增湘等,皆是蜀学的重要整理者。蜀学典籍的汇集展示,体现着蜀学的博大精深,同时也需要普及走向大众,让公民能够参与建设,并提供相关资料襄助,如私家日记、回忆录、家语等。
而研究传播蜀学必须要有大量人物才能实现,历代学者多有蜀学研究文作,近代如李宗吾、蒙文通、刘咸炘、谢无量、甘大文等,现代则有胡昭曦、谢桃坊、舒大刚、谭继和、粟品孝等。此外寓居蜀中人物的大量著作亦是极有价值。反观今日许多蜀中人物的行识作为可谓无声感化,如樊建川的博物聚落,谭继和、祁和晖夫妇的巴蜀研究,以及文化新世家与民间传承者的不懈努力。我认为:蜀学只有勇于面对挑战,代有新作,续出英才,方可促使蜀学再兴,从而对中国文化学术发展再有新贡献。